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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三山】缺德09

谜之意识流(。

再卡两天我就可以卡出最后一章了……回顾一下之前写的玩意儿……我三思之后决定以后还是安安静静做个短篇小公举吧(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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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:

“国広……你在哪里啊?……快来妈妈这里……”女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,让蜷缩在衣柜里的山姥切忍不住颤抖。

你不是……我的妈妈……

因为害怕而忍不住哭泣,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发出声音,一旦出声,就会被外面的女人发现。……被发现了,就要被打了。

脚步声越来越近,衣柜的们倏地被打开,女人的身影将外面的光线生生给挡住,“哎呀,国広在这里呢!”

疯狂的女人手上攥着一把刀,闪着银光,笔直地朝他刺来——

山姥切被惊醒了。

周围还是熟悉的环境,山姥切擦去额角的汗,颓然地躺在床上。手背上的划痕结了痂,隐隐有些发痒,但是不会妨碍到弹琴了。山姥切用被子裹住自己,想要催眠出自己的睡意。可是,非常清醒,甚至越发清明。

他干脆起了身,来到了书房里,拉开琴凳坐了下来。手指触上琴键时,突然多了份安心。顺着心意,手指开始在琴键上穿梭,演奏起了《月光奏鸣曲》的第一乐章。只是他甚至都还没开始投入,家门被啪啪啪地敲响,楼下的住户抱着哇哇大哭的婴儿,指着他鼻子警告他不要在半夜里搞事情。

山姥切干脆呆坐在沙发上,直到了天空泛起鱼肚白。

佐藤葵弹完一曲,却发现自己的老师靠着椅子不知道在想什么。目光没有焦点,手上的笔在记事本上划出了断断续续的痕迹。

“老师?”佐藤葵轻声唤道。

“啊?噢……”山姥切坐直身体,顿了几秒说道,“弹得不错。”

没有戳穿老师的心不在焉,佐藤葵说道,“那我继续下一首啦!”

一边弹着,佐藤葵一边暗忖,老师最近的状态都有些不太正常。尽管看上去比以前好说话了很多,但是他变得安静了许多。整个人就好像没有实体一样,仿佛是虚浮的,做什么都是,啊,嗯,好。本就不是话多的人,这样一来,更加没有人能走进他的世界。

这是怎么了?

送佐藤葵下楼的时候,正好赶上了午休的时间。山姥切没什么食欲,冲泡了一杯咖啡,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。旁边的老师啃着从7-11买的饭团,看着手机聊着八卦。山姥切没什么兴趣参与聊天,但是他也默默听着,猜测着女老师们的下个话题或许是某个化妆品的新款。

秋日的阳光很怡人,连续几天没睡个好觉的山姥切竟泛起倦意。突然嗡嗡嗡的电钻声和敲击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,聊着八卦的老师们放下手机,皱着眉纷纷吐槽,“哎哟真是烦人啊,施工地点偏偏我们琴行旁边……”

另一老师安慰道,“至少没有在考级的时候作怪。”

“听说旁边是要建新楼房,”一个老师说,“真好啊,你们谁有钱可以买一套,以后上班就方便了!”

拿着手机的老师嗤之以鼻,“是三条集团吧?怎么可能买得起?”

听到熟悉的名称,山姥切突然一怔。

刚才的那个老师继续说道,“三条集团这两天不是收购了家广告公司吗?旗下这么多产业,他们以后是不是还打算开个娱乐公司?”

“我听说那家广告公司是之前被告抄袭那家……”

山姥切拿出手机——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开机了,随着屏幕亮起,一大堆信息涌了进来,手机震动不停。来自同学的,来自友人的,来自佐藤的,来自高桥的,来自那个女人的……但是他并没有时间打开。他颤抖着之间打开浏览器,输入了几个关键词,“三条集团”“广告公司”

搜索内容在几秒之后便跳了出来。

电钻声和敲击声不停,紊乱的大脑却蓦然间清楚了不少。

伴着《爱之梦》享用早茶的一个秋日清晨,山姥切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。那人礼貌地笑着,迎上山姥切疑惑的脸,“您好山姥切先生,不知道能不能请您一道喝杯咖啡呢?”

“你是……”

“我是要和你做约定的Beta。”

两人坐进一家咖啡店,猜到是自己先前拜托的好友透露的信息,山姥切直接开门见山道,“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
那人喝了一口咖啡,笑着说道,“放心放心,我不是为了三日月而来找你的。”

时隔许久再次听到这个名字,山姥切只觉得心上一颤,垂眸不语。

“只是觉得,或许需要出面解释些什么。”

“比如为什么那天来赴约的不是你?”

那个Beta尴尬一笑,“嘿……那次真的是个意外,老毛病复发,还要感谢三日月带我去医院呢。不过后来的发展确实……超出……我的预想……”

山姥切冷冷地瞥了他一眼。

Beta咽了下口水,“……你就不想听听他伪装成Beta的理由?”

见山姥切没有拒绝,那人继续说着:“那时候集团里没多少人知道三日月回来了,为了隐藏身份,他就吃了伪装剂——你应该听说过那种药吧……”

山姥切打断他,“听说过。”

气势这么强居然是个Omega……那人坐直身体,谈起了当时大集团内部的混乱,说道,“……很多人都想趁那个时候分一杯羹。老董事长身体不行了,白眼狼们也开始慢慢行动了。但是……他们显然不知道暗处的三日月在收网。

“逐渐建立出自己的商业关系网,收买元老手上的股份,接着笼络人心,成功翻盘。”

这和自己记忆中的人真不像,山姥切想,那个看上去非常温和好说话的人,或许实际上只是个假象,而他所接触的就是假象,从来都不是真的。

“听上去似乎很精彩。”

那个Beta没料到山姥切仅仅淡淡地评价了一句,有些急了,“嗯……你不觉得其实他……还算是……情有可原?”

山姥切并没有说话,垂眸看着杯子里的咖啡。那人尴尬地挠挠头,深知自己在这件事上也有一定的过失,于是在面对山姥切的时候不免愧疚,这也是他不辞辛劳也一定要找到对方的原因。而现如今他又做了一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傻逼自白,有种无形地给好友加了倒油的错觉。

友人,我已经尽力了,爱过。他目送山姥切离开,扶额沉思。

山姥切去了医院。挑着那个女人不在的空档,他先前也来探望几次。山姥切坐在病床一旁的椅子上,看向戴着呼吸机的男人。他名义上的父亲紧闭着眼睛,瘦骨嶙峋的手臂上的肌肤毫无光泽,他痛苦地皱着眉,对外界的人或物毫不知觉。

这些事情发生得太快,哪怕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,山姥切却也无法好好消化。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,刚才那人的一番话却又激起千层浪,让他不得不直视到,他和三日月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。Alpha与Omega的天差地别,性格的截然相反,身世的云泥之差,山姥切甚至觉得作为一枚棋子,他只是从他阿姨的手下,转换到了那个棋艺高超的人手下。被耍得团团转。

山姥切把男人的手放进被子里,又将被子向上拉了拉,便转身离开。

他却没想到的是,一踏出医院大门,就和一个人不期而遇。

落叶铺了一地,踩上去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。树木林立两旁,营造出一片红黄相间的天地。有个人背对着他靠在车上,一直盯着手机有些苦恼的样子。

感觉向来就是个很奇怪的东西。他的双腿迟疑着想要朝对方走过去,却在下一秒顿住。心里五味杂陈,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争先恐后地从胸口溢出,竟隐隐有些发痛。

他们之间的距离有那么远,哪怕人就站在近在咫尺的地方,他却担心如果对方转过头,他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对方?不堪入目的狼狈。

山姥切居然感到一丝惧意。

逃吧。

有一个声音在心里这么说道。

三日月看着好友传来的简讯发愁,听到身后传来树叶发出的咯吱声,下意识回过身,正好对上了山姥切泛红的眼眶。不等他反应过来,山姥切后退了几步,转身就跑。

“切国!”毫不犹豫地,三日月追了上去。

快点,再快点,如果能从三日月眼中消失就好了。

在第一个路口的时候,山姥切却突然停下了脚步,后来追上的三日月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,气息有些不稳,手上的力度却大到不容挣脱,他把先前没有说完的话继续道:“……听我说,切国。”

山姥切用另一只手遮着左眼,满脸无措,“隐、隐形眼镜……”

三日月把他的左手拿开,在奔跑过程中弄丢了一只隐形眼镜的左眼泛红,眨了一下,一颗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。

多么狼狈啊。山姥切低着头想。

干燥的指节拂过脸庞,擦掉泪痕,山姥切想要挣脱,这时一双手将他带入一个怀抱,一个声音在他耳畔响起,说着,“我好想你。”

打从那许久不见后的第一眼,山姥切就知道和先前一样的感觉再次出现了。身上所有的细胞都仿佛在叫嚣着一件事——

他也很想他,非常,非常想。

这是他的感觉告诉他的,他心里的真实想法。

——似乎有什么事也变得情有可原了。

“……我当时并没有做好准备,但是我并没有打算伤害到你。”三日月说,“那时候,我们都需要一段时间冷静一下。”

“那么后来,为什么……要收购我父亲的公司?”

三日月握着他的手,摩挲着靠近中指触处的结痂,“我不想让他们再伤害到你,我想让他们清楚,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。”

依靠……单纯两个字,却焕起了绿眸中许久不见的生机。

“而且我想知道如果没有你阿姨的干涉,你会不会接受Alpha?”三日月眨了眨眼睛。

“我、我可没说非Beta不可。”

左手手背上的划痕留了疤,又何尝不是新生活的一种象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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